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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開木門茶香就撲鼻而來
你聞著味道想起父親在你臉上按摩的手指
那濃郁的程度甚至讓你擔心起
會不會如同積在天花板上的咖啡因一般積在腦內
讓腦漿都變成了茶綠色
通上二樓的梯子踩起來吱吱嘎嘎
踏到第三個階梯時外頭雷雨驟至
二樓沒有開燈
僅有舞台上有數盞聚光燈
五個白衣老者表演著南管
你把手捂在青瓷茶杯上
一開始是熱
接下來是燙
再過一下變成辣、刺
最後你感覺到水蒸氣凝結在手上滴落茶杯
便在此時雷聲忽響
與簫聲和二弦聲交織
化做持節者的節拍
一瞬間
你以為舞台上咿咿呀呀唱著三百年前古調的
不是古稀之年的老先生
而是呱呱墜地的嬰兒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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